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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又译“1984”。奥威尔代表作,反乌托邦杰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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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书中描写了一个恐怖的世界,一个让人窒息的帝国,一群麻木的国民;而现实中,我们有开放与和平的环境,生活在幸福中的人民。读完《一九八四》,你会窒息,但回归现实后又松了一口气。那些监视,那些暴行,那些让人作呕的食物都不会在现实中找寻到,生在这个年代的我们是幸福的。

◎《一九八四》被誉为20世纪影响深远的文学经典之一,同时也是世界上好评度高的小说之一; 1984年改编成同名电影《一九八四》搬上大荧幕;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畅销小说《1Q84》即是向该书致敬。但《1984》也曾在一段时期内被视为**危险性和煽动性,因此被许多国家(不单是有时被视为采取“极权主义”的国家)列为禁书。

◎奥威尔在小说中创造的“老大哥” “双重思想” “新话”等词汇都已收入权威的英语词典,甚至由他的姓衍生出“奥威尔式” “奥威尔主义”这样的通用词汇,也不断出现在报道国际新闻的记者笔下。



【内容简介】

一九八四年,在经历一系列战争与合并后,世界只存在三个超级大国——大洋国、东亚国和欧亚国。温斯顿生活在老大哥统治下的大洋国,而这里,和其他两国一样,到处都是电屏幕(一种监视器),每个人都生活在思想警察的监视下,历史每天都在按照党的需要被改写。

作为外围党员的温斯顿打心眼里厌恶老大哥。一日,他偷偷从一家杂货铺买了一本红色日记本——原则上党是不允许写日记的——开始写日记。当他和在小说司工作的茱莉娅违反党的政策开始秘密偷情时,思想警察便悄悄盯上了他……

《一九八四》是乔治·奥威尔的代表作,堪称世界文坛杰出的反乌托邦、反极权的政治讽喻小说。它与英国作家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及俄国作家扎米亚京的《我们》并称为“反乌托邦三部曲”。该小说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对英语本身亦产生了意义深远的影响。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1950),英国作家、记者、社会评论家。代表作《一九八四》和《动物农场》。

1903年出生于印度;

1917年受教于英国伊顿公学;

1921年加入英国在缅甸的殖民警察,后因厌倦殖民行径、痴迷写作而辞去公职;

1927年回到英国,开始了长达四年的流浪生活;

1936年参加了西班牙内战,不幸负伤。

他的一生短暂,颠沛流离,但始终以深邃的洞察力和犀利的文笔记录着他所生活的时代,并做出了超越时代的预言,被誉为“一代人的冷峻良知”。

译者简介

傅霞,本科、硕士均毕业于浙江大学,现为浙江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曾赴英国剑桥大学从事学术访问研修。已出版译著《童年》《雷切尔·卡森》《1984》等,其所译诗歌《当你老了》《病玫瑰》等入选全国英语专业《英美诗歌》教程,读者赞其译文“温暖、干净、流畅”,“有余音绕梁的效果”。


【媒体评论】

多一个人看《一九八四》,就多了一份自由的保障。

——英国**作家、《发条橙》作者 安东尼·伯吉斯

一面是荒诞不经的情节,一面是入情入理的预警;一面是无与伦比的刺激,一面是难以否定的逻辑,读之触目惊心之余,大有思考回味的余地。

——中国当代作家、《青春万岁》作者 王蒙

1980年,我在大学里读到了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这是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对我来说,它已经不是乌托邦,而是历史了。

——中国当代作家、《黄金时代》作者 王小波


【目录】

章 打倒老大哥

第二章 思想有罪

第三章 初见黄金乡

第四章 扔进记忆洞

第五章 食堂遇险

第六章 偷欢无罪

第七章 希望就在无产者身上

第八章 杂货铺子


第二部

章 神秘纸条

第二章 又见黄金乡

第三章 林中幽会

第四章 藏身之处

第五章 苟且偷生

第六章 终于发生了

第七章 梦见母亲

第八章 他们终于来了

第九章 闭门读禁书

第十章 我们是死者


第三部

章 仁爱部牢房

第二章 二加二等于几

第三章 改造温斯顿

第四章 党始终是正确的

第五章 一零一房间

第六章 热爱老大哥


附录:新话的原则


【免费在线读】

章 打倒老大哥

这是四月里的一天,明朗而清冷,时钟刚敲了十三下。温斯顿·史密斯低垂着头,快步溜进胜利大厦的玻璃门,想要躲过这阵讨厌的冷风。但他还是不够快,没能阻止一股卷着沙砾的旋风跟着他进门。

过道里弥漫着一股煮白菜和旧地垫的气味。过道尽头的墙上钉着一张彩色海报,大得显然不适合挂在室内。上面只画有一张巨大的面孔,一米多宽。脸的主人大约四十五岁,蓄着乌黑浓密的八字胡,轮廓粗犷英俊。温斯顿朝楼梯走去,他压根儿没想过要坐电梯。即使在状况好的时候它也很少运行,更别提现在白天都断电了,这是为迎接“仇恨周”的节约运动做准备。

温斯顿住在七楼,三十九岁的他右脚踝上方患有静脉曲张性溃疡,所以爬楼很慢,中途要歇息好几次。他每次在楼梯平台停下来,都能看到正对着电梯墙上的那张海报,上面有一张硕大的脸庞正凝视着自己。此图设计煞费苦心,当你移动时,那双眼睛便随你而动。“老大哥正在看你”,图下的文字如此说明。

在公寓里,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正在播报一连串数字,与生铁产量相关。这声音来自嵌在右边墙上那块形似毛玻璃镜面的长方形金属板。温斯顿调了下开关,音量多少低了些,但依旧清晰可辨。这个仪器(也叫电屏幕)可以调低音量,但没法完全关闭。他走到窗前,瘦弱的身躯裹在蓝色的党员制服里,更显单薄。他发色很淡,脸色红润自然,皮肤却因劣质肥皂、钝剃须刀片,以及刚刚过去的寒冬而显得粗糙。

公寓外面,即使隔着紧闭的窗户,看上去还是很冷。楼下街道上,阵阵小旋风卷起尘土与纸屑,在空中打转。尽管阳光灿烂,天也蓝得刺眼,但除了那张无处不在的海报,似乎一切都失去了颜色。那张蓄着浓黑胡须的面孔正从每一个角落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你。正对面的房子前面就有这么一张,说明文字也是“老大哥正在看你”,那双黑色的眼睛正紧盯着温斯顿。楼下街上还有另一张海报,一角已破,在风中噼啪作响,一会儿合上,一会儿又露出的一个词“英社”。远处有架直升机掠过屋顶,像只绿头苍蝇似的在空中盘旋片刻后,划了道弧线便急速离开,那是警察巡逻队在窥探人们的窗户。然而,巡逻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警察。

在温斯顿背后,电屏幕传出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播报有关生铁产量以及超额完成第九个三年计划的消息。电屏幕可以同步接收和发送信息,温斯顿发出的任何声音,只要略高于极微弱的细语,就能被它捕捉到。不仅如此,只要他在金属板的可视范围之内,就会被看到。当然,你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某个时刻是否被监视着。思想警察的监控频度如何,或者用何种系统来监控何人,这些都只能臆测了。但可以确信的是,他们可以随时监控任何人。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想要,就可以随时接通你的线路。你只能这样生活——就这样生活,从习惯变成本能——设想你的每个声音都会被监听,每个举动都会被监视,除非在黑暗中。

温斯顿一直背对着电屏幕,这样更安全。尽管他十分清楚,即使一个后背也能泄露信息。一公里之外的真理部,是他工作的地方,一栋白色大楼矗立在一片污浊之地上。这里——他带着几分厌恶地想——竟然是伦敦,空域的首要城市,而空域本身是大洋国人口密集的第三大省。他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回一丝童年的记忆,试图回忆起当年的伦敦:遍地都是十九世纪的破旧房子,墙面靠木架支撑,窗户用硬纸板挡着,屋顶盖着波纹铁皮,坍塌的院墙东倒西歪;凡是被轰炸过的地方无不尘土飞扬,破砖残瓦上杂草丛生,废墟堆里冒出许多像鸡舍一样龌龊的棚屋。难道伦敦一直如此吗?可惜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除了一幅幅色彩明亮但背景空白、模糊难辨的静态画面外,儿时的记忆已化为乌有。

真理部——新话称“真部”——与目光所及的其他建筑截然不同。这是座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筑,白色的混凝土闪闪发亮,层层叠叠,高三百米,直入云霄。从温斯顿所站的地方望去,刚好能看见党的三条标语,用考究的字体镌刻在真理部白色大楼的正面: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据说,真理部在地面上有多达三千间屋子,地下还有相应的附属建筑。整个伦敦只有三栋大楼,在外观和规模上可与其比肩。它们使周围的建筑相形见绌,所以从胜利大厦的屋顶你能同时看到这四栋大楼。它们是四个政府部门的所在地,政府的所有职能都集中在这四个部门了。真理部负责新闻、娱乐、教育和美术;和平部负责战争;仁爱部负责法律和秩序;富裕部负责经济。它们的名称在新话中分别是“真部”“和部”“仁部”和“富部”。

真正令人心生恐惧的部门是仁爱部,整栋大楼没有一扇窗户。温斯顿从未进过仁爱部,也从未踏入其方圆半公里之内。那里“非公禁入”,即使进入,也得跟过迷宫似的穿越一重重铁丝网、一道道钢铁门,以及一个个隐蔽的机枪暗堡。甚至在通向其外围屏障的街道上,还有凶神恶煞的警卫在巡逻,他们身穿黑色制服,手持双截。

温斯顿突然转身,已换上一副相当乐观的表情,这可是面对电屏幕的明智之举。他穿过房间来到狭窄的厨房,此时离开部里意味着失去了食堂的午餐。他也清楚,除了一块要留作明天早餐用的黑面包,厨房里空空如也。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装有无色液体的瓶子,简单的白色标签上印有“胜利 杜松子酒”的字样。

这酒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油腻气味,如同中国的米酒。温斯顿倒了将近一茶杯,硬着头皮,像喝药似的一股脑儿灌了下去。霎时,他的脸变得通红,眼中渗出了泪水。这东西就像硝酸,而且喝的时候,还有后脑勺儿挨了一下橡胶棍的感觉。稍后,胃里的灼烧感消退了些,世界看起来也更美好了。他从一个皱巴巴的印着“胜利香烟”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不小心拿竖了,结果烟丝撒了一地。他又抽出一根,这回成功了。他回到客厅,坐在电屏幕左侧的小桌子边上。他从桌子抽屉里取出一支笔杆、一瓶墨水和一本厚厚的四开大小的空白笔记本——有着大理石花纹的红色封面。

不知为何,客厅里的电屏幕安装在一个不同寻常的位置。它通常应该装在远端的墙上,这样可以监控整个房间,但它却装在了正对窗户的那面较长的墙上。在电屏幕的一侧,有个浅凹的壁龛,温斯顿此刻就坐在那儿。当初建这幢公寓时,壁龛很可能是用来放书架的。温斯顿坐在壁龛里,身体尽量往后靠,这样可以避开电屏幕的监控。当然,他只要待在目前的位置,就不会被看到,但还是会被听到。他之所以想到要做现在这件事,部分原因是这个与众不同的房间格局。

不过,也和他刚从抽屉里取出的那个笔记本有关。这本子异常精美,纸质细腻光滑,因年长日久而略微泛黄,这种纸张至少已停产四十年了。不过,他猜笔记本的年代应该更久远。他是在一家肮脏的杂货铺的橱窗里发现它的,那铺子就在镇上某个贫民区(具体哪个区,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当时就有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要得到它。按理说,党员是不该进“普通商店”的(那里也被称为“自由市场”),但这规定也不是特别严格,因为那儿能买到各种各样的东西,如鞋带、剃须刀片,这些在别处是不可能买到的。他迅速瞥了眼街道周边,很快溜进铺子,花了两元五角把它买下。当时也没想好要派什么用场,就把它放在公文包里,惴惴不安地带回了家。即使里面一字未写,拥有它也会让人怀疑。

他打算做的事,就是开始写日记,这并不违法(没有什么是违法的,因为法律已不复存在)。但一旦被发现,可以相当肯定的是,会被判处死刑或者至少二十五年的劳教。温斯顿把钢笔尖装到笔杆上,用嘴啜去上面附着的油脂。这种钢笔已经过时,连签名时也很少用了。他偷偷地花了不少力气才弄到一支,只因为他觉得如此精致细腻的纸张只有真正的钢笔才配书写,而不是拿墨水笔随意涂划。其实,他并不习惯手写,除了很简短的便条。通常,他会对着述录器口述一切,但眼下这事显然不能再用这机器了。他提起钢笔在墨水瓶里蘸了蘸,迟疑了片刻,感到全身一阵战栗,一旦落笔便成定论。他用笨拙的小号字体写道:

一九八四年四月四日

他往后靠了靠,一种彻底无助的感觉向他袭来。首先,他完全没有把握今年是不是一九八四年,但总归是在这年前后,因为他很肯定自己今年三十九岁,而且相信自己出生在一九四四或一九四五年。不过,如今在确定日期时没有一两年误差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突然想到,这日记为谁而写?为将来,为后代?他的思绪围绕着纸上那个可疑的年份徘徊了片刻,猛地想起新话里的“双重思想”一词,他次意识到所做之事有多么重要。你怎能与未来交流?这根本毫无可能。如果未来与现在相似,此种情况下,未来不会听从于他;如果未来与现在不同,他的困惑也就毫无意义。

他盯着那张纸呆坐了一会儿,电屏幕里已经切换到刺耳的军乐了。奇怪的是,他看起来不仅丧失了自我表达的能力,还遗忘了原本想说的话。在过去几周里,他一直在为此刻做准备,从未想过除了勇气还需要什么。真正动笔不难,他只需将多年来一直徘徊在头脑中无休无止、焦躁不安的内心独白诉诸笔端即可。然而此刻,连内心独白也枯竭了。而且,静脉曲张处的溃疡开始奇痒难忍。他不敢去搔,因为一搔总会红肿发炎。时间在嘀嗒流逝,他只能意识到面前的空白纸张、脚踝上方的瘙痒、电屏幕里吼叫的音乐,以及杜松子酒带来的一丝醉意。

突然,他开始慌慌张张地动笔了,只是对所写内容并非十分清楚。他那孩子气的小号字体参差不齐地散落在纸上,先是省略了大写字母,后连句号也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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