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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孝通学术经典套装(乡土中国+乡土重建+江村经济+生育制度)》(费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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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编辑推荐:

1.社会学泰斗费孝通

费孝通是中国社会学、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一生发表过多篇学术著作,提出许多意义重大的地区发展策略,对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发展及研究有重大贡献。

2.问世几十年热度不减

《乡土中国》《乡土重建》《江村经济》《生育制度》自问世以来不断再版,深受学者学子追捧,书中研究成果不仅在当时有很重要的现实意义,对今天的中国社会依旧有借鉴价值。

3.精致装帧设计,再现学术经典风貌

国画留白意境封面,大开本设计,突显简洁淡雅特点;内文采用精致轻型纸,排版更符合阅读习惯,提升读者阅读体验。



内容简介:

本套装主要包含费孝通所著《乡土中国》《乡土重建》《江村经济》《生育制度》四本学术佳作。


《乡土中国》

探讨了乡土本色、文字下乡、差序格局、礼治秩序等议题,涉及乡土社会人文环境、传统社会结构、权力分配、道德体系、法礼等方面,回答了“作为中国基层社会的乡土,社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社会”问题。


《乡土重建》

通过对江村、禄村等乡村社区调查研究,探索了中国乡土社会的自身特点和内生机理,提出了发展乡土工业,实现乡土重建的思想。


《江村经济》

通过对江村、禄村等乡村社区调查研究,探索了中国乡土社会的自身特点和内生机理,提出了发展乡土工业,实现乡土重建的思想。


《生育制度》

主要论述了家庭所担负的有关生育子女的若干理论问题,其中包括:配偶的选择、婚姻关系、家庭组织、双系抚育、父母的权力、世代的隔膜、社会继替、亲属的扩展等。


作者简介

费孝通,社会学家、人类学家、民族学家、社会活动家,中国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1910年生于江苏吴江(今苏州市吴江区),1935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研究院,后留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1938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44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1982年任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教授。1980年获国际应用人类学会年度马林诺夫斯基荣誉奖,并成为该会会员。1981年获英国皇家人类学会颁发的赫胥黎奖章,1988年在美国纽约获《大英百科全书》奖,1993年在日本福冈获亚洲文化大奖,1994年获菲律宾马克赛赛社区领袖奖。代表作品有《乡土中国》《生育制度》《江村经济》《乡土重建》等。

精彩书摘

在乡村工作者看来,中国乡下佬**的毛病是“私”。说起私,我们就会想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的俗语。谁也不敢否认这俗语多少是中国人的信条。其实抱有这种态度的并不只是乡下人,就是所谓城里人,何尝不是如此。扫清自己门前雪的还算是了不起的有公德的人,普通人家把垃圾往门口的街道上一倒,就完事了。苏州人家后门常通一条河,听来是最美丽也没有了,文人笔墨里是中国的威尼斯,可是我想天下没有比苏州城里的水道更脏的了。什么东西都可以向这种出路本来不太畅通的小河沟里一倒,有不少人家根本就不必有厕所。明知人家在这河里洗衣洗菜,却毫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自制的地方。为什么呢?—这种小河是公家的。

一说是公家的,差不多就是说大家可以占一点便宜的意思,有权利而没有义务了。小到两三家合住的院子,公共的走廊上照例是尘灰堆积,满院生了荒草,谁也不想去拔拔清楚,更难以插足的自然是厕所。没有一家愿意去管“闲事”,谁看不惯,谁就得白服侍人,半声谢意都得不到。于是像格兰亨姆的公律,坏钱驱逐好钱一般,公德心就在这里被自私心驱走。

从这些事上来说,私的毛病在中国实在比愚和病更普遍得多,从上到下似乎没有不害这毛病的。现在已成了外国舆论一致攻击我们的把柄了。所谓贪污无能,并不是每个人绝对的能力问题,而是相对的,是从个人对公家的服务和责任上说的。中国人并不是不善经营,只要看南洋那些华侨在商业上的成就,西洋人谁不侧目?中国人更不是无能,对于自家的事,抓起钱来,拍起马来,比哪一个国家的人能力都大。因之这里所谓“私”的问题却是个群己、人我的界线怎样划法的问题。我们传统的划法,显然是和西洋的划法不同。因之,如果我们要讨论私的问题就得把整个社会结构的格局提出来考虑一下了。

西洋的社会有些像我们在田里捆柴,几根稻草束成一把,几把束成一扎,几扎束成一捆,几捆束成一挑。每一根柴在整个挑里都属于一定的捆、扎、把。每一根柴也都可以找到同把、同扎、同捆的柴,分扎得清楚不会乱的。在社会,这些单位就是团体。我说西洋社会组织像捆柴就是想指明:他们常常由若干人组成一个个的团体。团体是有一定界限的,谁是团体里的人,谁是团体外的人,不能模糊,一定得分清楚。在团体里的人是一伙,对于团体的关系是相同的,如果同一团体中有组别或等级的分别,那也是事先规定的。我用捆柴来比拟,有一点不太合适,就是一个人可以参加好几个团体,而好几扎柴里都有某一根柴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是人和柴不同的地方。我用这譬喻是在想具体一些使我们看到社会生活中人和人的关系的一种格局。我们不妨称之作团体格局。

家庭在西洋是一种界限分明的团体。如果有一位朋友写信给你说他将要“带了他的家庭”一起来看你,他很知道要和他一同来的是哪几个人。在中国,这句话是含糊得很。在英美,家庭包括他和他的妻以及未成年的孩子。如果他只和他太太一起来,就不会用“家庭”。在我们中国“阖第光临”虽则常见,但是很少人能说得出这个“第”字究竟应当包括些什么人。

提到了我们的用字,这个“家”字可以说最能伸缩自如了。“家里的”可以指自己的太太一个人,“家门”可以指伯叔侄子一大批,“自家人”可以包罗任何要拉入自己的圈子,表示亲热的人物。自家人的范围是因时因地可伸缩的,大到数不清,真是天下可成一家。

为什么我们这个最基本的社会单位的名词会这样不清不楚呢?在我看来却表示了我们的社会结构本身和西洋的格局是不相同的,我们的格局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被圈子的波纹所推及的就发生联系。每个人在某一时间某一地点所动用的圈子是不一定相同的。

我们社会中最重要的亲属关系就是这种丢石头形成同心圆波纹的性质。亲属关系是根据生育和婚姻事实所发生的社会关系。从生育和婚姻所结成的网络,可以一直推出去包括无穷的人,过去的、现在的和未来的人物。我们俗语里有“一表三千里”,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三千里者也不过指其广袤的意思而已。这个网络像个蜘蛛的网,有一个中心,就是自己。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以亲属关系布出去的网,但是没有一个网所罩住的人是相同的。在一个社会里的人可以用同一个体系来记认他们的亲属,所同的只是这体系罢了。体系是抽象的格局,或是范畴性的有关概念。当我们用这体系来认取具体的亲亲戚戚时,各人所认的就不同了。我们在亲属体系里都有父母,可是我的父母却不是你的父母。再进一步说,天下没有两个人所认取的亲属可以完全相同的。兄弟两人固然有相同的父母了,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妻子儿女。因之,以亲属关系所联系成的社会关系的网络来说,是个别的。每一个网络有个“己”作为中心,各个网络的中心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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